干员私设成山,日常流水账

广东话星熊,东北梦破灭了,虽然我不会讲粤语但我还是要写,感谢朋友的翻译和校对

我没有拉普兰德,但是朋友的拉普兰德经常跑我这里


王者之杖的那位大小姐又一次点燃了办公室,博士对此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是整理了下残件,把被烧毁的几份报告编号记在贴示板上,留待午饭后重印。天火大抵自己也有些愧疚,虽然一边说着“不过是体温稍高出来一些”,却也一边躲在门口不断地朝内窥视。直至博士给她指派下“向采购部申请补录以下书目”的任务,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倒也没有细想信号通畅的船内为何还得劳她多跑这一趟。

打发走了天火,阿消就硬着步伐迈进来,对这种近乎刻板的严谨,博士虽说不讨厌,却也有些无可奈何。蹂躏够了小家伙的脸蛋儿,他指了个方向,阿消便颠颠儿地朝着火警报警响了一路的那处离开了。尽管有所收敛,但天火尚且年轻,有些时候并不能如她所愿的控制得那么精确。如果阿消能盯得更紧一些,或许造成的损失不会如这次般特别令人措手不及。

这般考虑着,紧跟其后访客便敲门询问是否方便打扰,是学生自治团的真理,她来归还上次从办公室借阅的书籍。博士示意她在访客的座位上稍等片刻,自己则去翻找平常用于登记借阅归还的册子,果不其然发觉其在先前的那场灾难中已经化为灰烬,真理在读的那本书的下半部分也一并突遭这般横祸。这件事对真理的打击比博士想像中的要大,女孩子的失落几乎要滴下来似的。博士凭着记忆,将借阅出去的书目整理好,交给真理,拜托她帮忙核对借阅册。这份记忆当真不怎么牢靠,像是缺失又若隐若现的线索,对此真理才稍稍提起了些劲头:“如果是博士拜托的,那也没有办法。不过,确实是有点推理的味道…”大抵是说服了自己,这位自治团的女孩兴致高昂了一些。

最后一位拜访者是地灵,依照排班,她来替换办公室的联络岗位,同时顺道给博士送来了今天的午餐,“我在来的路上,被您这里的一位萨弗拉喊住了,”地灵回忆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罗德岛专供的饼干摆在午餐旁,“是年纪大一些的那位,说是因为年龄太大,反而没有人和他抢这个……于是给博士送来了,有这么抢手吗,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零食而已。”尽管好奇,她还是回绝了博士的分享,“嗯嗯,不,不用,怎么说呢,这种零食,不太像是除了博士您以外的人能吃的惯的。不是味道方面,更偏向于感官上合适不合适吧。”片刻后,为着自己这般发言,地灵露出些困惑的笑容,“作为一个地质学者,我却说了这么不严谨的话,真是奇怪啊。”

在午饭结束后还不到一刻钟,博士正从冰箱里拿出镇好的麦茶分给地灵。“哦呀,老板,”这时候,能天使从办公室的门外探进头,“不不,我一会儿去咖啡层呢,谢谢老板。您这一打岔,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地灵收拾完文件,往这端一看,登时被晃了下眼睛。能天使头上的轮环一闪,仿佛一个小灯泡“叮”的亮起,“哦哦,我想起来了,您能抽个空去会客室吗,我家的那位鲁珀和那个白色的鲁珀撞上了。还有那位军阀老爷,哎呀,他又被医疗部门赶出来了嘛。”


星熊睡眼惺忪,甚至还叼了个汤包,她一手扶着般若,另只手扶着汤包往嘴里送。银灰将重量依在一侧的手杖上,似笑非笑着问:“龙门的长官这是做什么呢。”

“喀兰嘅老爷也唔好叫我太为难啦,”星熊把汤包咽下,换回了惯用手,“医疗部嘅女仔叫我嚟嘅,叫嗰个好高嘅菲林唔准入来,你自己又唔知道反省一下。”

被医疗部门赶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前些时候对方语气已经不那么委婉了,这次倒真是撕破面皮和他杠上了,银灰朝旁侧斜歪下脑袋,星熊便轻巧地将般若换了侧手顶上,滴水不漏。

华法琳从星熊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她喊:“红!”不知何处低低地应了一声,丹增突然声嘶力竭地开始尖叫,银灰觉得肩膀一轻,这才注意到那个红衣的鲁珀站在他身后,正用手捧起丹增,好在她动作很温柔,丹增只是被箍住了双翼,并没遭到其他的损害。

“送雪境的老爷去会客室。”华法琳说完又把头塞了回去。

红正在把丹增小心地放到地板上,“哼哼…哼哼…”发出这般不成调的声音,分辨不出是不是在哼歌。她倒也没有催银灰,而是围着丹增看大隼怎么横着跑路。星熊还戳在门口继续吃她的早茶,这个场面实话实讲有些脱线,在银灰来得及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前,星熊回了下头,又很快地转回来。

“你细妹嚟咗,畀下面。”

她低声说,银灰便利落地转身。丹增一蹦一蹦地跟在他身后,借了几步力,又滑回菲林的肩膀上。他身高腿长,红得小跑步才能跟上。

也就两人刚消失在回廊转角,雪山特有的、沁人心脾的铃音自另一端的深处传来,喀兰的圣女从那处回转过来。看到星熊回头,她轻手轻脚地回以一个雪山特有的祝福礼。

“祝福您的今日及未来,龙门的长官,”她说,“呣——我方才闻见了雪山的味道,是喀兰的族裔来访过吗?” 

“你阿叔头先嚟过。”星熊若无其事地说,她一手掂着般若,另只手分给初雪一只猫儿形甜包。

博士进入会客室时,是拿着一个从蛇屠箱那里搜刮来的棒球的。他先下了四层,把蛇屠箱接进电梯。小姑娘单独坐电梯容易犯呕,如果博士能陪着,也能好一些,平常她只得自己走舷梯。对这种勉强自己的行为,本人倒是有一套自己的说法:“因为不克服是不行的,万一有要在那种窄窄的小地方战斗的情况,守护不了博士,我会内疚致死的!”虽然就实际情况来看依旧进展不大。博士是不介意多上下几趟,对于这种僵局,也只是表示慢慢来。坐电梯的途中,小姑娘闷着头一声不吭,电梯到达一层时“叮”得一响,博士能明显感受到蛇屠箱松了一口气。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准备往总控室跑时,被他抓住从包里摸出一颗棒球,介于前段时间她打碎了总控室两台电脑屏幕,蛇屠箱被明令禁止带棒球出入功能性房间。目前来看在这点上没怎么反省。 

他首先看到的是银灰背对着门口,军阀老爷的外套挂在会客室的衣帽架上,自己只穿了底下的衬衣,尾巴末端正在悠闲缓慢地左右勾起。听到门开的动静,也只是朝这段偏折了下耳朵,之后又兴致盎然地回转回去。在他面前,德克萨斯依旧在啃pocky,“咔嚓咔嚓咔嚓”,另只手则拎着自己的剑,几乎啃出了松鼠的气概。红不知道在哪里,拉普兰德倒是很好找,她就站在会客室茶几的中央,半弓着身体,姿态很难说是玩闹还是准备进攻。看到博士进来,拉普兰德心情非常高昂地同他打招呼:“呦!罗德岛的!我来玩啦,”注意到博士正在环视那些被她打翻、斜仄一地的家具,拉普兰德大笑起来,“你会原谅我的吧,哎呀,你肯定会的,你就是这样的人。赔偿费找德克萨斯要喔!” 

德克萨斯咬断了pocky。 

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灰色的鲁珀可能只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资金损失感到不快,也只有一瞬间。但硬要说的话,对这个提议她看上去不怎么打算反驳。如果能破财消灾,或者说让麻烦尽快结束,德克萨斯大抵很乐意如此。 

尽管她也明显知道闹剧的收场可能没那么容易,德克萨斯连叹息这种回馈都疲于给予拉普兰德,对这位鲁珀的干员而言,制造情绪和想法似乎带给她的疲惫比常人更多。 

博士最后还是选择放弃追究拉普兰德的责任,对方来拜访过数次,林林总总造成的损失也给罗德岛有了经验,会客室的家具装饰一应换成更为坚固、更经得起折腾的材质。这次损失不大,东西大多只是翻倒,更何况追究拉普兰德所要付出的精力之大不如直接自认倒霉。他从旁走过一步,想要扶起翻倒的单人沙发,天知道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是怎么弄翻它的。 

保持着那种兴致盎然、菲林刻在骨子里的恶劣玩味,银灰也稍向旁让了一步。

 

简直是一阵风飘过,自博士和银灰之间的缝隙中,红出现了。

 

红色的鲁珀上身几乎和地面平行,在狭小的室内发动了一次战场上才应有的冲锋,家具再度翻倒的声音甚至追不上她的步伐,她撞进拉普兰德怀里,对方只来得及发出咳嗽,在拉普兰德反应过来前她自己已经被垒到了墙面上。背部的疼痛穿胸而过,她剧烈咳嗽着,博士几乎听到拉普兰德体表矿石碎裂的声音。 

红站起来,甚至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她并没有显露出武器,可能一开始这一撞击并不含恶意,这也是鲁珀们未曾察觉到她的原因。拉普兰德开始干呕了,她的五脏六腑都因这次撞击而绞紧。一边呕她一边断断续续的笑出声,那笑容惊惧而快乐。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红大概是想说自己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但表达之前已经抽出了武器,本能快于一切。这次拉普兰德并未容她有自我辩解的时间,鲁珀们迅速撕咬在一起,毫无章法,看不出是以命相博还是玩闹,或者两者对她们而言是一码事。鲁珀们自房间的另一端冲撞回来,她们缠斗在一切能触及的平面。几乎被踩成粘浆的盆栽被甩得到处都是,家具在房间内来回滚动。混乱之中银灰抽出手杖朝博士的面前刺去,铿锵的金属相交声在博士的面孔前炸开,三柄武器纠缠在一起,银灰挽过一个巧力,把其他两柄兵刃从博士脸上拨开。 

也就一瞬的停顿,拉普兰德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她回转刀柄,磅得敲在红的额头上。这一下比直接攻击更让红猝不及防,红色的鲁珀发出“噗呒”一声,朝后仰身,拉普兰德几乎是擦着红的鼻尖掠出去。脱出红的包围圈同时,她自己也踩在一个圆滚滚的花盆上,拉普兰德爆发出和着笑声的哀叫,从会客室摔出到甲板,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红紧随其后扑了出去。 

拉普兰德终于有时间大笑了,她迅速滚开,红的匕首擦着她的面皮在甲板上钉了一排。银白的鲁珀单膝跪地,膝盖在甲板上擦出一片血痕,那柄造型怪异的长刀在她手中打了个转,猛得钉进甲板。红的刀刃从弧形的护手上划过,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红又开始哼唱,“哼哼…哼哼…”,是哼歌还是呢喃,那声音并不成调。

 

博士自出口处窥视了战况片刻,最后决定交由专家去处理,德克萨斯终于舍得施舍给这位幕后干事一个叹息。她抽出尚未完全回鞘的源石剑,将会客室的门轻轻掩上。

 

男人们终于有些时间喘息了。

 

一开始博士还企图收拾,后来发觉自己确实不是那种善于打扫的人,遂放弃。军阀老爷掀过长沙发,草草整理一下,两个男人便没什么形象的歪在一处。银灰原本对外是很会讲究的贵族模样,此刻被博士带的也没什么形,也可能本性如此,从崖心和翘家的初雪性格上可略窥一斑。 

他们靠在一起,亲亲腻腻,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博士将腿架在沙发扶手上,往常他这么做大抵要被不少人呵斥,此刻一切乱糟糟,于是他也趁机乱糟糟。银灰反而不怎么管他礼仪方面的问题,明明他自己是这群杂七杂八出身里面最懂礼仪的那个。喀兰的军阀老爷长腿长脚,在这挤挨的家具中,也不得不把腿架在倾倒的茶几上。 

丹增嘎嘎尖叫着,自己打开了冰箱。 

片刻后博士率先开始了话题,一开始是关于方才的争斗,对于银灰置若罔闻甚至纵容为之的行为,博士斟酌了一圈言辞,最后也只是草草提点。他倒也应该不满的,也幸好其中一方是自由人,企鹅物流涉入不深。红因为有他和喀兰贸易盯着,倒也不至于说是完全沦为理亏的那方。其中关节还很多,在这点儿上能天使做的相当聪明,不过她一开始或许也没发觉红的存在。 

之后他还得核实德克萨斯和红的说辞,喀兰当客体,整理报告,说明这事儿三方责任均摊,虽说大家明眼都知道拉普兰德大概率是率先挑事儿的那个。但是不作为战力他也不想拉普兰德作为罗德岛的麻烦,谁都不想被疯子找麻烦。 

银灰在这时候便说:“你要是不想麻烦……” 

送哪方去医疗部?博士倒是相信银灰无利不起早,这点儿商人和军阀都是一样。崖心例行检查这段时间,银灰肉眼可见的躁动起来。华法琳抱怨过很多次了,她抓不到部门里的重装顶门,谁都被这位老爷忽悠过,谁都不愿意同他在这方面再纠缠,于是只好和博士絮絮叨叨。晚休时候星熊来送餐,被华法琳逮个正着。 

博士倒是能想象得出银灰在星熊那里碰了什么灰,这两人有种奇妙的熟稔,偶尔博士会恶质地揣测这两人大概是在罗德岛的门框上撞出了同频率脑波。虽说两人经常拿势力因素呛呛嘴,不过也上升不到龙门包庇罗德岛对抗喀兰的程度,他们之间有自己的分寸。 

最后这个话题以银灰那边儿小心思被否决为结束,军阀老爷大抵是有些不满,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啪得拍在博士的侧腰上,将他吓了一跳。幼稚,太幼稚了,博士不动声色。
 

也就停顿了一些时候,博士开始阐述自己准备将二层改造成披萨店的想法。
 

银灰想起今天早上,他在去往四楼新整掇好的游戏室途中,看到阿米娅拿着一种新引进的食物准备给博士送过去。 

“早上好,希瓦艾什先生…呒呒,在这里时应该叫银灰先生,虽说好像没什么区别,”对方和他打招呼,“您是要去找崖心小姐吗,说起来,今天是她做检查的日子,崖心小姐对这个事情一直不怎么积极,如果是您来劝劝她,今天赫墨小姐或许也能尽快放她回来。” 

银灰点点头,阿米娅只说对了一部分,他倒没有补充的意思。谢拉格的老爷端详着阿米娅手中的食物,最后略微委婉地同对方说:“博士从昨天开始就有些不舒服。” 

说是不舒服,实质上比那严重,博士昨天挂着吊水一直呕吐到胃部痉挛,不知道又去贪嘴了什么东西。干员们时常会投喂给博士一些零食,只是那东西适不适合他这个种族吃是另外一码事。比方说洋葱和咖啡,菲林种虽说不是不能吃,但是吃得多了也还会不舒服。 

“啊…嗯,没有问题的,”阿米娅理解了他的意思,旋即露出笑容,“虽然是这种,但这些博士吃是没有问题的。”她举起饮料杯,让银灰摸了摸温度。 

大抵是这一食物给了他启发,博士这才撺掇着采购部去搭建个快餐店,讯使被舱内信搞的烦不胜烦,最后只得给出个折衷的方案。“如果直接提交这种垃圾食品——哇,不要那样嘛,本来就是垃圾食品嘛,”讯使说,“总之,肯定会被罗德岛的教官骂,您也知道他们天天抓体重的那个模样,这个事我们毕竟不能摆在明面上。” 

不管是快餐店还是披萨店,这个词儿都离银灰很远,即便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他也无需去接触此类环境求得生存,他的出身决定他被供给更上级的厮杀,此刻旁听,也只是旁听而已。这事物对他来说没有实感,因而无从生出感想。他也从未在这种事情上对博士的安排置喙,博士也从未在这方面问过他的意见,他只是说,阐述过程也干巴巴,银灰只点了几个头,对方就已经结束自己的表述。

 

待到他注意到时,对方已经陷入了昏睡,这一过程无声息无先兆,那是入睡还是晕厥,一时间真的难定义。博士的睡眠犹如机械骤然停滞,或许连生死都很难界定,毕竟器械的生死无法被定义。干员们时常用嗅探来确认博士的状态,除此之外再无更一步的深入。 

银灰的视线从肩侧绕过,那张终日不为人所见,覆盖于阴影之中的面孔,此刻也藏在他的视线死角。他端详着对方,你现在是什么呢,饶有趣味的,银灰这般思考着,但也没有进一步的探究。这一行事介于默契和自我保护之间。这是主所不容的,他想起幽灵鲨喃喃自语,他听到这话时对方正蜷在地上,将熟睡中的博士的面罩拉上,拉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把博士从某种存在的视线中隐去,她是否有一窥对方的真面目银灰则无从得知。

 

阿米娅前来处理会客室的争端时,银灰冲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罗德岛的年轻领导人下意识捂住嘴。她从旁小心地绕过去,发现银灰只是想告诉她博士睡着了而已,方才如释重负地开始查阅着今日的行程,而后小小声地告诉对方,博士今日已经没有进一步的安排了,如果想要带下去更合适的地方,最好快一些,马上就要到新一轮的换班时间了,那些年轻的干员可能在发觉之前就已经把博士闹醒了。 

银灰大抵还是不擅长这种活计,在企图将博士从会客室杂乱的环境中挪出去时,因得颠簸,博士发出一声苦闷的声响,阿米娅扶着他的兜帽,小小声地安抚对方:“啊,博士,辛苦了,现在请好好睡吧。” 

她转过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悲伤的笑容:“抱歉。只是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抱歉,非常抱歉,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仿佛幻觉,也就一瞬息,银灰再度确认阿米娅的表情时,对方已经恢复了往常那副缺乏自信的温和模样。 

直至离开会客室,银灰都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若说信任即保护,那么保护即无知。他这般自忖,考量着其中的分寸,或许他已逾越许久了。博士睡得很沉,即便把他抱在怀里,也很难感受得到对方有呼吸、心跳的起伏和搏动。他本是想探头向下更贴近对方一些的,在电梯驶动的轰鸣中,他又止住了这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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