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男博,祭献文,压力很大的无理智博士

 
 

东北大碴子味的星熊,这印象我是拧不过来了,但我不会说东北话【】

 
 
 

那位幕后的领导者,将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耗费在睡眠上。他用三分之一的时间指挥、调度、规划,再用两秒钟倒下,一秒钟入睡。实质上这是睡眠还是晕厥真的很难界定,干员们常在各种怪异的地方发现博士,从甲板到要被送去拆解的大号纸箱,只要能容得下腿脚博士随时随地都会钻进去美梦一场,那些小个子的干员偶尔会在能容纳下他们的地方踩到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这时候便心照不宣地拉大个子的过来,从那狭缝中拖出这位领导人后,便要大个子把博士搬到相对合适的地方。

 

在银灰刚从总控室出来时,迎门遇到隔壁会客室半佝偻着身体钻出来的星熊,近卫局的这位大个子干员总是缩着身体来回进出,在罗德岛的门高方面,两人大抵有不少共同语言。此刻她一手拄着门把,另只手正夹着什么东西。看到银灰为她挡住电梯开启的门,星熊摆了摆手。

 

“这不是谢拉格的老爷吗,来的正好……”
 

她的话被一声撞在门上的巨响打断,星熊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顶住了门。
 

“我在沙发后面找到了这位,”她将一直夹在胳膊下的东西递给了银灰,“您要去楼下的话,劳驾找个空宿舍安置一下,我这里不太容易分得开手。”对于一名重装干员而言,她对重量的概念使得你很难判断她到底是拿着些什么物什还是抱着一个……人。银灰在接过时才发觉这是罗德岛那位不在明面的领导者,就算这位老爷身经百战,也不免为此沉默了些许时刻,最后银灰选择了比较委婉的回答:“或许让医疗干员看看比较好。”
 

“没啥事儿,没啥事儿,”星熊摆摆手,“只是睡着了,你看看,还在抽抽呢,”大概是因为交接的动作过于粗放,使得博士在半梦半醒间混沌地挣扎起来,银灰换了个姿势捞起对方。此刻星熊已经折回会客室,银灰看到她正搙着不知何时在船上的拉普兰德往会客室内塞,理解了对方可能是真的分身乏术。
 

于是他的去往休息室的返程手头多了个人,一层二层已经挂上了休息中的提示,不得已,银灰只得继续往下,三层则被布置成了咖啡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角落的地方,博士安置了一个巨大的猫爬架。这也是银灰对此地敬而远之的原因之一,每次崖心同他说:“我要下三层啦,老哥一起吗?”银灰都会以自己要去甲板转转作为回绝。
 

此刻咖啡馆并没有人,这让银灰也稍稍放松,电梯关上后,那些吵闹和轰鸣就一并隔绝在外。大抵出于某种促狭的心理,银灰将这位博士安放在了他亲手布置的猫爬架上,来回踱了两步,终究是靠着仅存的一点良心将地上的兔子懒人枕塞到了对方的脑袋下。博士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在猫爬架上翻了个身,把脸孔埋进了枕头中,再度睡去。

 
 
 

而博士醒来时,首先能感受到的是搭在他身上,一下一下,保持着某种节奏拍打他身体的尾巴,介于哄孩子睡和无所事事之间。谢拉格的军阀老爷大抵很放松。银灰正在看书,他将手臂支在柔软的兔子懒人枕上,蜷起在猫爬架上的那条腿也紧贴着这个大件儿,另条腿自然下垂,时不时晃一下,这动作使得他比往常见到的要更幼稚一些。博士挣扎着将脑袋拔出枕头,再度发出苦闷的呻吟,硬质的平板对他的骨头还是太苛刻了些。他在猫爬架——实质上应该是小型游乐场,在买回来前博士并没有细看,布置的时候也只是找了相对合适的房间堆放在了角落——其上小心的翻身,仰面朝天,博士并没有真正在他买回来的家具上休息过,如此一看这个高度果然不是他这般身子骨能应付得过来的。
 

兔子脑袋被压了下去,银灰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雪境的这位贵人看上去心情不错,“我的盟友,这般松懈,要是你手下那群少不更事的女孩们看到了该怎么办?”语气多有揶揄,博士回想起会客室的那位,不免有些心悸,尽管对此他只以沉默作回答。而对方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如何作答,银灰自顾自的跳下去——可能真的是过于放松,这一举动使得他看上去甚至像个在读的活泼学生而非手腕强硬的领导者——不一会儿,博士就听到了吧台传来的动静。劳谢拉格的老爷动手煮咖啡的殊荣恐怕没几个人能享受,他这般想着,在混沌的困意之中接驳上神经网路。
 

罗德岛再度运作起来,电梯轰鸣行驶,无人机在各个舱室之间穿梭,一批人热热闹闹地轮换值班,电梯驶过三层时能依稀听到干员们互相问候、笑闹的声音。这巨大的器械突然间仿佛觉得成了活物,人潮如血液涌向各个脏器。只有这里,仿佛真的与世隔绝一般,所有的调度都刻意绕过了这块区域,即便是银灰也能感觉出来这种偏安一隅的奇妙滋味。军阀老爷晃着尾巴,心不在焉地听着箱庭内的奔走呼喊。
 

但他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待到各个方位投入正轨的时候,那杯咖啡便恰到好处地递到他面前。银灰将外套放置在一旁的椅背上,袖子挽到手肘,非常耐心的等待这个博士慢吞吞坐正,接过他的咖啡。博士喝咖啡自有一种邪道,五匙奶三匙糖,可能更多,也不管对手磨的咖啡豆是不是暴殄天物。尽管银灰是行事颇有贵族作风的类型,不过对于博士这点儿垃圾食品爱好倒也纵容。他看着对方将面罩下拉下一些,杯子的一角就仿佛没入那片阴影中一般,博士小口小口啜饮起咖啡,并未同他对视。银灰能感觉到另只眼睛在注视着他,这表明博士正在用另外一种方式“看”着他,虽然并不舒服,却也说不上厌烦。
 

但时不时“戳”那一下,说实话他自认不太应付得来,大部分干员都不太应付得来。那感觉像是过电又像是被碰了一下,在他注意到自己尾巴快速抖动时,银灰才意识到刚刚他又被这个博士“戳”了那么一下。作为感谢的表现未免太过阴沉,这表明博士对此次的奶糖度十分满意。在博士还想再“戳”那么两下时,银灰避开了,菲林的速度快的难以看清。这次他换了个地方,博士被夹在兔子枕和高大的菲林之间。有些欲盖弥彰的,博士又低下头去啜饮那杯咖啡。
 

银灰用尾巴顶了顶对方,大抵是对这“戳”一下的报复,博士伸手去挡开,抓了一手毛绒绒。即便是隔着手套,他也能感受到这把沉甸甸毛茸茸手感何其顺滑踏实。那根尾巴晃了一下,也没有特别挣脱的意思,博士从兜帽下向旁窥视,这位老爷果然又打开书看起来了。于是博士小心翼翼地,他脱下手套,露出青紫的皮肤,将手掌没入柔软的毛发中,暖烘烘的、生者的体温瞬间淹没了他的手指。银灰的耳朵抖动了下,朝这端偏转,但他的视线似乎钉在了书上,从博士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他高抬的下颌。
 

保持着这种岌岌可危的默契,博士小心的吐息,循环,吐息,再度带上手套,把自己小心地裹进几乎是第二层皮肤的深色大衣下。他捧起还带余温的咖啡时,银灰才将视线回转过来。博士注意到菲林的尾巴在背后扬起,左右缓慢的晃动,尾尖时不时勾起,这表明银灰正在斟酌什么事情,并不严肃。在外的时候这条尾巴可没这么“表情丰富”,他想。
 

“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在谢拉格转转,”他最后说,用词并不谨慎,闲聊一般,“什么时候那里适合参观的话。”仿佛话里有话,但博士知道他只是阐述事实,这话并没有被斟酌过,粗糙而真诚。
 

什么时候,他想,这承诺并不牢靠,但他还是点头。于是那条尾巴停止了晃动,他也只来得及向后仰头,很快被抵在脑后的靠枕上。博士感到对方将手探进了他的面罩,稍稍向下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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